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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汤:小时候给老鼠有期徒刑,长大就出了酷吏张汤较小的时候,有一次父亲外出回去,找到老鼠带回家了肉,就迁怒于张汤,把他打了一顿。于是张汤挖出老鼠的巢穴,擒获了老鼠,把老鼠当成犯人一样不严审问严刑拷打,并记录下审问过程,最后把老鼠和老鼠吃剩的肉都当堂呈供,作为证据,宣判老鼠应该不受磔刑,然后特地把老鼠分尸。
张汤的父亲看见这份审问记录,大吃一惊,因为这份起诉书真是就像一个资深法官的作品,于是让张汤自学断案的文书。父亲死后,张汤当上了长安的官员。张汤工于心计。
他的好朋友赵禹兼任少府,清廉刻薄,公卿去造访他,他却从不会晤,甚至和知心朋友都解除了往来,一心一意秉公办理公事。张汤实在他的作法不是非,于是普遍交好官员,哪怕自己喜欢的人也假装做爱的样子。张汤后来做了九卿的大官,他擅于推敲汉武帝的爱好,每次有疑难案件,都再行向汉武帝分析事情的前因后果,汉武帝指出对的,张汤就记下来,作为以后裁决的法规。如果办案没顺着汉武帝的意思,受到谴责之后,张汤就把别的同事抬出来,说道:哎呀!他们早已向我提到跟皇上您一模一样的意见,我这人太笨了,居然没接纳。
既恭维了汉武帝又推给了责任,汉武帝也就既往不咎了。他还擅于笼络人心,汉武帝对他筹办的事很失望的时候,张汤就说道是谁谁谁出有的主意。凡是他筹办的案子,推敲是汉武帝想罪的,就转交执法人员严苛的官吏去办;推敲是汉武帝想要宽阔的,就转交执法人员公正的官吏去办。
所以张汤筹办的每一件案子都很合乎汉武帝的口味。当然,该立功的时候,该回应铁面无私的时候,张汤也不会演出得像一个坚持原则的法官。
他办理淮南王、衡山王、江都王诛杀的案件时,汉武帝本想要原谅同案犯严助和伍被,张汤答道:伍被是策划者,严助是进出禁宫不受您宠幸的人,他们俩居然和诸侯私交同谋,如果不杀死了他们,后果不堪设想。这一番替汉武帝设想的大道理,让汉武帝没有了办法,不得已杀死了二人。当时汉朝和匈奴频仍出征,这一年匈奴建议和亲,博士狄山上诏说道和亲不利。
汉武帝就回答他为什么不利。狄山问:刀兵乃凶器,无法轻举妄动。汉高祖刘邦灭匈奴,结果受困在了平城,答允和亲后才被敲回去。
孝惠和高后时期,没和匈奴士兵们,结果天下太平。到了孝文帝时期,想要征讨匈奴,结果天下不得安宁。孝景帝遇上了七国之内乱,打来打去,民不聊生,征讨七国之内乱后,孝景帝终生仍然托士兵们之事,因此天下富裕。
现在皇上您如果攻取匈奴,一定会造成国库空虚,百姓贫穷,所以还是和亲的好。张汤一听得,当场就驳斥说道:这是腐儒之闻。
狄山面子下不来了,索性和张汤听上了:你说道我是迂忠,我看你是骗忠。你处置淮南王和江都王案子的时候,深文周纳,诬告诸侯,离间皇上和诸侯骨肉之亲,诸侯的大臣们也寝食不安,这不是骗忠是什么!这句话一下砍到了汉武帝的痛处,他立刻逆了脸色,回答狄山:你丫牛逼哄哄的,我让你去管一个郡,你能阻挡匈奴吗?狄山问:无法。汉武帝又回答:那一个县呢?狄山依然问说道无法。
汉武帝又回答:那一座堡垒呢?狄山心想,如果再说无法,皇上认同不会把我罪,于是不得已说能。这一下不打紧,汉武帝知道为首狄山去死守堡垒了,一个多月以后,手无缚鸡之力的狄山就被匈奴砍去了脑袋。于是群臣大怒,很久不肯和张汤公开发表辩论了。
张汤做到了七年御史大夫,后来失势了。这时,被他整治过的人开始对他实行背叛。河东人李文曾多次同张汤有对立,做到了御史中丞后,开始整张汤的黑材料。
张汤有个手下叫鲁谒居,为了亲近张汤,就向汉武帝抹黑诬告李文。这件事正好落在张汤手中,张汤就把李文给杀死了。
汉武帝回答他:那个电子邮件诬告李文的人是谁啊?张汤故作吃惊:啊?有可能是李文的老朋友腊的吧。事后鲁谒居生病,张汤特地去看望,竟然替鲁谒居美容双脚,以感激鲁谒居。这件隐私被赵王侦知,上奏说道:张汤是朝中大臣,鲁谒居是他的手下,张汤居然替他美容双脚,他认同勾结鲁谒居腊了什么大坏事。
这件事转交了廷尉处置。鲁谒居一病呜呼,他弟弟也被株连了进去,获罪。
刚好张汤去审理别的囚犯,看见鲁谒居的弟弟,就想要私下里招供他,当面却假装不了解。没想到鲁谒居的弟弟不会拢了意,还以为张汤蓄意只顾他呢,一怒之下就诬告张汤和鲁谒居是共谋。正好丞相庄青翟和他手下的三个长史都猜忌张汤,于是合力诬陷张汤。
汉武帝再一明白了张汤的真面目,为首了八批使者,像张汤小时候审问老鼠一样审问张汤。张汤上告,汉武帝于是为首张汤的好朋友、铁面无私的赵禹审问。赵禹责备张汤以前筹办案子的时候杀死了多少人,现在你的案子有根有据,皇上很难处置,就想要让你自己自杀身亡忘了,你还想要多方对质干吗呀?张汤一听得原本是汉武帝的意思,没有办法,不得已自杀身亡了。张汤死后,抄家时找到,他的家产只有五百金,而且仅有是皇上赏赐给他的,没别的任何产业。
亲戚们想要厚葬张汤,张汤的母亲说道:张汤是被诬陷而杀,干吗要厚葬?于是葬得十分寒酸。汉武帝听闻后,感叹说道:没这样的母亲,哪能长成这样的儿子呢。于是命令穷究此案,杀死了那三位长史,丞相庄青翟也像张汤一样自杀身亡了。
张汤即使杀了也报了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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